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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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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昀他們回到昌陽縣時天快黑了, 焦昀邀他回酒館吃頓飯,陶許棠低咳一聲擺擺手:“今個兒太晚了不去了,這幾天你和柏哥兒也都辛苦,明天不必去衙門報道, 歇一日。”

焦昀自然沒意見,不過……

他把陶許棠拉到角落, 偷偷瞧了眼牽著馬站在一側等他的聶柏昶, 嘀嘀咕咕和陶許棠咬耳朵:“老陶啊,你可不能把武淳縣的事跟娘說,雖然是假裝……可要是讓娘知曉我和聶小柏……她估摸著能打斷我的腿兒。”

陶許棠沒忍住笑出來:“你娘沒這麽暴力。”

“哪兒啊, 那你是沒見識過……”只是剛開個頭, 瞧見陶許棠那副維護的模樣, 用手肘搗了他一把,“呦, 這還沒怎麽著就開始維護了?情人眼裏出西施?”

“你這孩子!”陶許棠耳根更紅, “臭小子!不許胡說!”只是焦昀這麽一說出口, 他更赧然,原以為自己的小心思瞞得緊, 沒想到……沒想到昀哥兒竟是曉得了。他低咳一聲, 更是不自在,偷瞄焦昀一眼,氣勢就弱了幾分,輕聲細語,“別、別在你娘跟前胡說啊, 聽話。”

萬一婉娘臉皮薄不跟他好了,可怎麽辦?

他這好不容易等了好幾年回來,就等早日把人娶過門。

焦昀挺挺胸口:“這個嘛,那就要看大人你表現嘍。”故意逗陶許棠一句,看他笑罵一句,趕緊一溜兒煙跑了,“記得我說的啊,囑咐劉雄的事就交給你了啊。”

劉雄是跟他們一起去的唯一的衙役,怕對方不當回事胡說開玩笑。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他怕給聶小柏添麻煩。

劉雄聽到後半句,“焦哥,囑咐我什麽啊?你直接說,我都聽你的。”

焦昀輕錘了他肩膀一下,打個哈哈讓劉雄把兩匹馬牽回衙門他則帶著聶柏昶回了酒館。

焦昀猜想老陶也想跟他們回酒館但一走幾日怕是衙門還有很多事要忙,算了,看老陶這麽辛苦,他明日還是去衙門瞅瞅。

兩人並排走,遇到不少熟人打招呼,焦昀一一應了。

聶柏昶一路都在沈默,最後大概還是沒忍住,輕聲問道:“你跟陶大人……說了什麽?”

焦昀拉過他,湊近壓低聲音:“還能有什麽,讓他交代劉雄堵住他的嘴,不能讓他把武淳縣的事給都抖出來,萬一人家真信咱兩有什麽,到時候耽誤你鄉試。”其實就算劉雄真的說了怕是大家夥也不信,不過能少一事是一事。

聶柏昶嗯了聲,不知在想什麽,焦昀也沒多想。

等回到酒館,婉娘看到他們差點沒忍住紅了眼,平時不覺得,突然兩個都一走好幾日,這還真的想得很,一人錘了一下:“臭小子,終於舍得回來了!”趕緊親自給他們炒了菜,早早打烊,詢問這幾日的情況。

焦昀避開他和聶柏昶演戲這段,把怎麽抓到那個連殺七人的殺人兇手給抓到,說的險象環生,聽得婉娘擔心不已,怕他們傷到,再三確定之後才放心:“這、這也太危險了。”

焦昀眨眨眼,突然嘆息一聲,表情凝重:“當時為了抓兇手,陶大人特別盡心,手腕都被扭了一下,可這不,為了處理這幾日積攢下來的公務,大晚上連飯都沒吃,就回衙門處理公務。娘你說,這單身漢就是不行,連口熱飯都吃不上。”

聶柏昶奇怪看過來:陶大人何時受傷了?

焦昀偷偷在石桌下捏住聶柏昶的手腕撓了撓,繼續面上擔憂說陶大人多怎麽怎麽。

餘光瞥見自家娘一邊隨口應著一邊心不在焉的模樣,差點沒繃住笑了,等差不多了,拉著聶柏昶站起身,摸著吃得飽飽的肚皮:“娘我這趕了大半日的路累了,就先回去睡了,你也早些歇息。”

婉娘隨口應了,讓他們趕緊去。

焦昀等一直回到歇宿院捂著肚子笑得不行:“聶小柏你看到沒,看娘那擔心的,還說對老陶沒想法,我瞧著……老陶估計很快就要上位了。”老陶啊老陶,別說我對你不好,我這當兒子可能胳膊肘往外拐了。

聶柏昶把他撈起來:“地上涼,也不怕冰著。”

“咳咳,我這不是替他們高興麽。”焦昀終於止住笑,低咳一聲,伸了個懶腰,解決婉娘的婚事他這心裏也能落下一個大石頭,他不是真的原身,可這些年相處下來,他也真的把婉娘當成親人。

可是以後萬一他不在昌陽縣,婉娘至少有了家人,至少不會那麽傷心。

這些年下來,老陶是個能托付終身的人,又郎有情妾有意,他自然不介意多個後爹。

只是焦昀的高興還沒維持一會兒,聶柏昶突然道:“說起來,我覺得你與其擔心婉姨和陶大人,不如擔心你自己。”

焦昀指了指自己:“我?我有啥好擔心的?”

聶柏昶的視線在他那張出眾的臉上掃過,最後落在一處:“李夫人,李姑娘,縣令公子。”

焦昀:???縣令公子?

等他終於回過神意識到聶柏昶的意思,腦子一嗡:只顧得想婉娘和老陶的事,忘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他如今不過是個仵作就被這麽多媒人上趕著做媒,一旦婉娘和老陶成了,他這立馬就成了縣令公子,特麽的……那給他說媒的更是……更不要說李氏因為梁大的事,恨不得立刻把李西倩打包嫁給他。

焦昀翌日起來的時候還蔫蔫的,去了縣衙發現陶許棠卻是精神抖擻,嘴角都帶著笑,他站在書房跟衙役一起回報公事,等其餘衙役離開,只剩兩人時,焦昀上前,猛地一揮手:“餵!大人!回魂了!”

陶許棠尷尬低咳一聲:“怎麽?”

焦昀瞥他一眼:“大人啊,可是有什麽喜事,瞧你眉開眼笑的?”

陶許棠稍微側了側身,避開焦昀的目光:“哪有什麽事?不過就是想公務。”其實不是,他最近一直給婉娘寫信,但是婉娘都沒怎麽表示,可昨個兒卻讓酒館打雜的小二送來一個膳盒,說是焦昀給讓他送來的。

可陶許棠了解昀哥兒這臭小子才想不到,所以那就只能……

而且做的菜是婉娘的手藝。

焦昀卻不放過他,上上下下掃視一圈,想了想,開門見山:“我說老陶啊,你到底怎麽想的?”

他算了算,如果過兩個月鄉試的時候聶小柏若是中舉,那明年三月就要會試,京城離他們這裏少說千裏,得提前好久啟程,說不定過了年就要準備前往京城。

他是打算跟聶小柏一起去京城趕考的,這一去少說也要半年,萬一聶小柏高中,還要在那裏待一段時間,他還沒跟婉娘真的分開這麽久,留婉娘一個人在昌陽縣他也不放心,加上他也想去京城看看能不能做點什麽生意,他不甘心只把生意拘泥於青州府。

所以之前他就想好了,最好能在送聶小柏進京之前把婉娘的終身大事給解決。

陶許棠沒想到焦昀會直接開口,他低咳一聲,可這種事他這個當長輩的若是都抹不開臉又怎麽取信小輩,他是真的想跟婉娘過一輩子。

陶許棠深吸一口氣,面色鄭重下來,他擡起頭看向焦昀:“昀哥兒,今個兒我們攤開了說,你、你……”雖說早幾年他在外地時就想了無數次跟焦昀攤牌時的畫面,也想好了措辭,可真的到了跟前,卻還是忍不住緊張,比他當年會試的時候還要緊張,“你……對我印象怎麽樣?”

他最後一句聲音壓得低低的,還帶著緊張的顫音,可望著焦昀的目光卻是認真而誠懇堅定的。

焦昀沒想到陶許棠會突然這麽問,楞了一下,也認真想了想,“說印象,其實不夠完美。”

“啊?”陶許棠更緊張了,他摸不準昀哥兒這話的意思,這是……對他這個後爹不滿意?他剛想問有什麽不好的地方他能改的。

焦昀突然話鋒一轉:“當然……你對我娘來說,那是最完美的夫君了。”要臉有臉,要勸有勸,又能吃苦耐勞,這麽多年也不變心,上沒有婆母壓著,下沒有人能越過她去。

畢竟若是成了,婉娘就是縣令夫人,整個昌陽縣都得尊她一句夫人。

可不就是最完美的。

陶許棠楞楞的,隨後沒忍住松口氣:“你這小子……嚇死我了!”還以為昀哥兒不願意!

焦昀嘻嘻湊近:“好了,拐彎抹角的話也不多說,你想當我後爹這事,我沒意見,當然,這只是婚前,可若是婚後你要是對我娘不好,或者負了她,有什麽歪心思,比如納妾收通房什麽的,在我這不行這套,你要是歡喜我娘,就這輩子就得守著她,不然……這婚事我絕不同意。”

陶許棠無奈:“我除了你娘還能……還能怎麽著……”他年輕的時候都沒收通房,更不可能老了如何。

他如今已經不年輕,更沒別的心思,“我保證只娶婉娘一個,這輩子絕不負她,也不納妾,否則,隨你發落?”

焦昀自然是信他,睨他一眼:“這話跟我說幹嘛,要說也是跟你未來娘子說啊。”

陶許棠耳根又紅了:“你、你還真是……”

“想說我沒大沒小?哎,這有了後爹以後可別就有了後娘啊……寶寶心裏苦。”

“什、什麽後爹後娘,你這……臭小子!”陶許棠算是發現了,這臭小子今個兒就是來笑話他的,“那、那你娘那邊……會同意嗎?”雖然他能知曉婉娘的心意,可畢竟沒真的問過,他怕萬一……

焦昀頭疼:“老陶啊,你不會真的打算直接找媒人就過去吧?你不求婚啊?”

陶許棠一臉懵:“啊?求婚?”

焦昀勾勾手指:“算了,便宜都給你占了,就讓我教你一招。”

就算是真的要娶,也得他娘親自點頭,否則,他才不當這個壞人。

陶許棠聽著焦昀一番話,好久都沒回過神:“還、還能這樣?”

焦昀:“怎麽,你不敢啊?”

陶許棠咬牙頜首:“敢!”他都念了六七年的人,他也不想等了。

接下來幾日都是風平浪靜的,陶許棠為了準備好幾日都沒敢去酒館,生怕一到那裏見到婉娘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就忍不住臉紅心跳,萬一讓婉娘看出他的心思……

他這邊不去,婉娘一開始沒覺得如何,可突然六七天不來,她心裏隱隱覺得不對,可那種不安與恐慌蔓延開,就像是一直出現在跟前的人突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種心痛難安的感覺讓她後來一連幾日都吃不下飯,焦昀那邊看在眼裏沒點破,得讓娘自己明白自己的心思,否則,她顧前顧後,因為自己不願意正視自己的心萬一真的拒絕老陶,估計老陶那顆心得涼半截。

等終於得到老陶的信兒,焦昀提前和聶柏昶說好,當晚瞧著關了酒館心不在焉的婉娘,上前攬著婉娘的手臂,下頜搭在婉娘的肩膀上:“娘,我們多久沒去走走了?”

婉娘看他如此忍不住笑了聲:“都多大了還撒嬌?也不怕柏哥兒笑話你。”

焦昀瞥了聶柏昶一眼,“他才不敢笑我呢。剛好今晚月色極好,我們娘三去走走啊?”

聶柏昶在一旁應和:“婉姨,去走走吧,難得今晚月色這般好。”

連聶柏昶都開了口,加上婉娘這兩日心裏也莫名亂糟糟的,就應了,於是,三人沒帶人,就這麽晃悠悠提著一盞燈籠閑適走著,焦昀從當年開始擺鹵肉攤說起,說當時娘聽說他不去學堂差點就要揍他。

婉娘忍不住搖頭:“我何時要揍你?不過說你兩句,你倒是好……非要認陶大人當師父。”提及陶許棠,婉娘垂下眼遮住眼底的晦暗,她這兩日想得多,甚至想到是不是她一直不肯回應,他放棄了?決定不再等她了?

這種心慌蔓延開,讓她心口嘴角都帶著苦澀,可她的感情一直都是內斂的,她做不出主動去找他的事,只能把所有的感情都重新攏在心底。

焦昀:“是啊,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也不知道以後誰能當我師娘。”說完,偷瞥婉娘一眼,果然看到他娘差點沒繃住臉上的表情。

因為這話,婉娘接下來一路都是恍惚,甚至也沒看清竟是被焦昀兩人帶到平時放花燈的湖邊,不過因為今晚上不是花燈節,這邊並沒有什麽人。

加上時間也晚了,更是沒人。

婉娘一直往前走,突然沒聽到焦昀的聲音一楞,終於往身邊一看,發現沒人,後面也沒人,只有前方不遠處是一條溪湖,不怎麽寬,她剛想轉身回去找焦昀二人,突然一盞水燈從廢橋的另一邊飄過來。

婉娘一楞,怔怔看著那盞水燈,不知是怎麽弄的,外面是紙糊的,裏面是一盞燈,平時她只見過各種動物或者別的形狀,可這次,卻是蓮花形狀,正中間站著一個小人,頭頂上舉著一顆心形,這些都是形成一個整體,被裏面的等一照,在這樣漆黑的夜色裏很明顯。

而這只是開始,隨著第一盞,第二盞,第三盞……

無數的花燈就這麽在水裏慢慢朝她飄近,而隨著滿目花燈聚成的星光般,一人穿著一身嶄新的衣袍親自一盞更明亮的心形花燈朝她走來,眉眼俊朗,嘴角帶著笑,眼底被光映得仿佛布滿星光,濃濃的情意彌漫開,仿佛滿心滿眼都是她。

婉娘看呆了,好久都沒能回過神,只能怔怔看著陶許棠靠近,再靠近,最後站在她跟前幾步外,陶許棠把懷裏的花燈遞上去:“婉娘,從七年前我就動了想娶你的心思,可我身上背負職責來這裏,不得已要離開,如今我回來了,再也不走了。婉娘,你能給我個機會日後照顧你嗎?你放心,我知曉你沒安全感,我拿我的人品拿我頭上這頂烏紗保證,我絕不會納妾,也不會與別的女子有任何糾纏。

我只想守著你一個,過我們自己的小日子,還有昀哥兒。我來這裏時孑然一身,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打算,可看到你……我不不甘心只一個人,如果你願意,我們就再給昀哥兒添個弟弟妹妹;你若是不願意,那我們就只有昀哥兒一個孩子,我會把他當成我的親生子一般照顧。所以,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照顧你照顧昀哥兒的機會嗎?”

婉娘整個人都傻了,她難以置信看著陶許棠,等終於回過神明白陶許棠說了什麽,一張俏臉緋.紅,“你、你……”他說的這是什麽話?誰、誰想跟他給昀哥兒添什麽弟弟妹妹?

焦昀和聶柏昶躲在花叢裏也傻了眼,焦昀與聶柏昶對視一眼:臥槽,這句我可沒教他!

行啊老陶,無師自通啊。

婉娘心慌不已,“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麽……”轉身就要走。

陶許棠嚇到了,仗著膽子上前擋住她的去路:“婉娘,我是真的歡喜你,我肩負著使命來這裏,本來想著我這樣的人,還是不好耽誤別人,可見到你之後,我怕……怕萬一你若是嫁給別人,我、我……”

婉娘低著頭,絞著帕子壓根不敢看他:“你、你不敢耽誤別人,就、就要耽誤我啊!”

“不、不是……”陶許棠也急了,抓耳撓腮,“就、就是……”最後聲音壓得低低的,沒忍住輕聲道:“情難自禁……”

所以之前所有的設想與借口都成了借口,他想娶她,讓她成為他的妻。

焦昀卻沒聽清,歪頭湊近,去問聶柏昶:“他後面說的啥?”

聶柏昶看他一眼,最終輕搖搖頭,“沒什麽。”只是攥著野草的手卻是忍不住收緊,情難自禁,所以明明不可為依然為之,只怕錯過這個機會,會悔恨終生。

婉娘原本的動靜因為這四個字突然一怔,絞著帕子的動作也靜了下來,最終沒忍住一滴淚落下來。

陶許棠慌了,“婉娘,你別哭,是我錯了,我不該逼你,你要是不願意我就、我就……”他還是想娶她,可又不忍心看她為難。

婉娘聲音啞啞的:“誰說我不願意……可、可你是縣令,我……我是一介商女,我們……即使你願意,可你的家人呢?你遠在京城的親人呢?”她大著膽子擡起頭,眼圈通紅,眼底有情意卻也有遲疑,她怕,怕會被他的家人嫌棄,她也怕會連累昀哥兒被人嘲笑,不自量力。

陶許棠被她哭得心疼不已,“不會的,他們不會阻止的,否則,我這般年紀,他們若是想插手我的婚事,怕是早就讓我娶妻。我之所以來此你應該能猜到一二,我既然選擇那麽一個方式,我如果不娶妻反而最好,可如果娶妻,卻也不能娶身份高的,而你最合適,就像是專門……不對,就像是天作之合,上天註定我們……”

陶許棠說到最後自己先臉紅說不下去。

焦昀聽得肉麻,可望著前方兩人,娘能出聲說出緣由怕是……至少這事有譜,他與聶柏昶對視一眼,偷偷離開,把接下來未來小夫妻的事交給他們自己說通。

婉娘是一炷香後就匆匆走了出來,眼圈還紅著,可眉眼舒展嘴角還帶著笑,只是看到焦昀,嘴角壓下來,不理他,擡步走了。

“娘誒,親娘,我是被逼的,都是老陶他逼我帶你來……還讓我和聶小柏守在這裏不許過去一步,我都吹了這麽久的風好冷啊娘,你回頭看一眼孩兒,孩兒好慘。”焦昀耍寶賣慘,還故意掛在聶柏昶身上。

婉娘沒忍住噗嗤笑了聲,回頭:“你們真沒過去?”她的臉紅紅的,耳根也紅得不行,好在有夜色的遮擋。

焦昀擡起自己的手,覺得不夠,還把聶柏昶的也擡起來:“我們保證,對了娘,老陶找你說什麽?不會是兒子我做錯什麽事了吧?他可是我師父,就算是犯了錯也不該告家長啊,這老陶真是的!”

“你這孩子,什麽老陶!”婉娘松口氣,等回過神,又沒忍住笑罵了句。

焦昀湊過去,“好好好,孩兒不說了還不行?”這就護上了,老陶啊,我這真正是上趕著給人當兒子!

婉娘確定焦昀和聶柏昶不知,才沒那麽尷尬,匆匆回去就把自己躲在房裏,第二天也沒露面,直到焦昀和聶柏昶出了家門才出來。

焦昀心知肚明,慢悠悠到了衙門前,一眼就看到陶許棠不知何時等在那裏的,走來走去,等看到他眼睛一亮,就走過來:“咳,昀哥兒。”餘光看到聶柏昶擺擺手。

聶柏昶怕他尷尬,很快去了書院。

陶許棠一把拉著焦昀焦急回了書房,門一關,確定沒人能聽到,激動道:“昀哥兒,你娘同意了!你看、你看我這何時去下聘?”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開了本古耽預收,感興趣的話可以提前預收一下噠~筆芯~

《我在皇宮養胖帝獸》

簡介:身為丞相家不受寵的庶子,謝宴自從穿來就鹹魚癱。

但主母克扣衣食,姨娘重病,他只能偷偷出府去賣字畫潦倒度日。

某次晚歸不想被發現,他誤入府內後院禁地,發現一暗無天日的密道,裏面竟是關押著一只分不出物種被虐待餓得瘦骨嶙峋的困獸。

謝宴一時動了惻隱之心,偷出府歸來都會投餵一番。

如此過了半年,謝宴再去投餵發現困獸已經不在。

失蹤三年的皇帝突然歸來,以謀逆之罪誅丞相滿門。

謝宴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被告知他乃鄰國君主血脈,在被滅滿門與逃之間,謝宴果斷選了後者。

只是沒想到,到了鄰國他才發現,他被尋回只是充當一枚棋子,目的有二,一則前去阮國和親;二則刺殺阮國皇帝。

謝宴:……

直到謝宴和親後還沒見到人就被打入冷宮後的某一天,他誤闖一處,發現了許久未見養過一段時日的獸。

謝宴激動的一把撈過獸,拿出懷裏的餅硬塞進獸口:都餓瘦了!

某皇帝:emmmm,這大餅填鴨似的餵食手法很熟練很熟悉很……

CP:運氣爆棚力大無窮扮傻受X黴運絕頂不用吃飯吸收天地靈氣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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